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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綸鎂 我的美麗戲夢人生

採訪撰文/李郁淳 造型/游雅如 攝影/陳明盛 化妝/陳怡俐 髮型/Danz(HPark) 場地提供/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

當清新學生妹固然可人,但我們更愛看桂綸鎂掙脫樣版人生的脫序演出。對她而言,每句對白都是生活的投射,每個回眸都是真實的眷戀。台上與台下的分野其實很模糊,在黃色光暈中,美麗的剪影看起來更真切。

桂綸鎂靠著牆,跟我聊起最近拍攝的《女朋友男朋友》,背後窗戶透來大稻埕街道投進的光,漾成時光交錯的恍惚。她說這個角色很難,要談場橫跨三十年的戀愛, 經歷許多時代變遷,是很大的挑戰,語氣裡夾雜著擔憂和期待。她說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雖然如今在片場已經有年輕演員稱她為前輩,當聽到她為了準備什麼角色 而膽戰心驚,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已經是老鳥了嗎?」她們會問。

桂綸鎂只是笑笑,內心的翻騰不足為外人道。從十七歲拍了《藍色大 門》至今,入行已經十年,累積出相當紮實的履歷,簡直像個模範生似,十三部電影循規蹈矩地演進。一剛開始幾乎是演自己,之後當了幾年氣質清新的學生妹,再 彷彿宣告轉型似地變成搖滾辣妹和古裝俠女,我想接下來她若想挑戰毀容神經殺手或純愛女同志這類問鼎大獎的角色我也不意外吧。

不管選擇演什 麼,人的質地其實不會變的。有人形容她是「純如蒸餾水」的女孩,有關她的第一個關鍵詞一定是「氣質」,並且不忘提及她來自好家世,當年違抗爸爸用力往桌子 上一拍,這個乖女兒沈默而執意一腳踏進來拍電影,當然隨後還有在法國當交換學生的那一年…點滴如浮雲,十年過去了,這個女孩依然謹守著溫良恭儉,打招呼一 定貫徹到底,確保自己的眼眸對上在場每一個人,受訪時還問我拿著錄音筆會不會手酸,她真的可以幫我拿。大家說,她難得沒有明星驕氣,那個當年跟林青霞一 樣,在西門町逛街而被挖掘的鄰家女孩,在中港台走了一圈回來依然單純如水,多好。

這個期望真是太苛求了,一如桂綸鎂總是近乎苛求地希望這世界能照她期望的完美運轉一樣。

說 穿了,就是反差這回事。我們愛她乖乖千金出身卻敢拂逆雙親旨意來演電影,還跟大自己18歲的男人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更愛她能把社會期望和自己的夢想平衡 地這麼微妙,像場不流血的溫柔革命。縱使原本預設的樣板人生有百般美好,她大小姐硬要從那架好的戲臺上一躍而下,到滿地紙屑、煙塵瀰漫的真實世界闖上一 闖,才算找到屬於自己的靈魂。

究竟是台上或台下已經不重要,沒有靈魂的角兒,走到哪充其量都只是個精雕細琢的人偶,唯有勇敢爭取過、在泥裡打滾過,人偶就會有自己的生命,連影子看上去都真切。至少,桂綸鎂是這樣想的。


我很瘋,但又很戰戰兢兢

拍 照現場,桂綸鎂偶爾會透露瘋癲,她身邊工作人員似乎早習以為常,直叫她該去吃藥了;有時她又真切起來,用力抱緊某位化妝師,說:「你這一去我會很想你 的!」或者像賴皮的小孩扯著攝影師手肘大喊:「下次一定要早點合作,別像這回一等就是兩年哪!」讓我好生疑惑,怎麼她不是太拘謹就是很失控,作人怎這麼拉 扯。而更多時候,她就是一雙眼睛直挺挺望著你,像是要你給答案,又像是在說自己其實也不知道,但她不害怕。

她直言自己其實個性很複雜,有 時太戰戰兢兢,有時又想什麼都不管豁出去。人的心理運作是何其複雜有機體,泰半脫離不了成長環境和價值觀的影響。就像她提到台北,嘆了口氣說:「台北對我 來說一直是讓我很想逃離,但脆弱的時候又要回來的地方。」想逃離,是因為近鄉情怯:「這地方有很多人對我有所期待,也承載著過去很多好和不好的東西。這個 城市赤裸裸看著我,你無法掩飾和他四目相接的感覺。但在你脆弱時,這裡又是最溫暖的地方。最難過的時候,只要我回到天母散步、走路,每一步的過程就可以放 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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